毛得感情的杀手和必须恋爱的太子(五)(2 / 2)
一道黑色流光闪现,青华门众人甚至来不及反应,就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朝狐妖斩去,那狐妖本能感受到危险,头朝后仰,短匕转瞬间已探入他喉头,斩断禁锢着内丹的无形枷锁,那内丹如箭在弦上,呼啸一声射入琉璃瓶中,电光石火之间,游稚已抓起大弟子右手,将他手上的棉花塞了回去,与此同时,那狐妖翻着白眼轰然倒地,身体抽搐几下,缩成一只小狐狸。
“咦?”游稚疑惑地打量手中短匕,径直走到哑巴跟前,喃喃道:“奇也怪也,我这匕首素来只斩有形之物,方才那一下是怎么回事?我本意是砍下那狐媚的脑袋,难不成我有法力了?”
青华门众弟子表情难堪又难以置信,大弟子回头打量游稚,他正以左手抓着右手手肘,平摊手掌向地,深吸一口气,尝试调动不存在的真气,低吟道:“唔……无敌冲击波——!”
“呀——!”门口的小倌们可是见着了游稚方才的壮举,此时生怕被他一掌劈死,忙不迭爬开,罩在身上的丝质鹤氅丢了一地,香肩半露,真真是活色生香的场面。
大弟子显然也骇得不轻,闪身将师弟们护在身后,别过头去,准备承受这神秘高手的一记重拳,就连哑巴都不由自主倒退一步,眼里既是震惊又是渴望。
“嘎嘎——”
一群乌鸦干叫着飞过,下半夜凉爽许多,微风从窗外刮了进来,吹起少年们飘逸的衣摆,四周死一般的寂静,惟余虫吟蛙鸣,斗唱不休。
“咦?我果然还是没有法力?”游稚收束不可一世的站姿,又去观察短匕,仍然瞧不出究竟,忽觉房内安静无比,遂抬头道:“你们……都中束缚咒了?”
众人倒。
大弟子松了口气,吩咐师弟们清扫战场,狐妖内丹被夺,虽然还活着,但已经失去所有记忆,和一条普通狐狸无甚区别。那大弟子赤|裸上身,不情愿地走到游稚身边,拱手道:“方才多谢少侠出手相救,今日我等扫了少侠雅兴,还请宽恕则个。”
游稚没有听出他话里咬牙切齿的意味,只一位享受这阴阳怪气的致谢,大喇喇摆手道:“客气,客气!”
那大弟子又一拱手,便带着师弟们下楼找老鸨商谈赔偿事宜去了。可怜那风韵犹存的俏寡妇,大半夜被狐妖变脸一吓,三魂去了六魄,正倒在大堂口吐白沫,大弟子显然十分熟悉这种场面,从乾坤袋里掏出巴掌大的旗帜一把,短短几字咒语后,旗帜变大,被插在老鸨头后方的地上,他扬起右手凌空一甩,“倏倏”几声响起,右侧烛火在顷刻间熄灭,再朝左侧一甩,大堂中只剩黯淡的月光。他又翻出精巧银铃儿一个,以自身指尖精血为引,抹在铃口之上,运行真气,如洪钟般道:“孙周氏,孙周氏……”
银铃儿随着大弟子震动而发出脆响,他闭上双眼,跟随铃音指引四处走动。游稚依旧站在二楼,呆呆看着这出跳大神,觉得实在新鲜,一旁的小倌不由自主贴近他和哑巴,小声道:“明晏公子在招魂!真是一表人才,赏心悦目……”
“可不是嘛……”另一个小倌答道,“若是每个客人都像明晏公子这般俊俏就好……”
“嘘——你怎可当着老相好说这话?”
“他方才扔下我跑了!这时候又想起我了,呸……老不死的风流鬼。”
游稚推了推缠在身上的小倌,目光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明晏,只见他在大堂里转来转去,终于停在一根柱子前,冷冷道:“孙周氏,跟我来。”
明晏开始往回走,小倌们又各自贴在身边人的身上,微微哆嗦,显然怕的不行,却又无论如何不愿错过这场好戏。明晏缓慢行走,虽然闭着眼睛,但却绕过了所有倾翻的桌椅,一路摇铃指引着何物,到得老鸨身旁,倏然睁开双眼,原本漆黑的瞳仁变得流光溢彩,他大喝道:“回来——!”
四周空间波动,带起一阵阴风,明晏双眸再次黯淡下去,原地打了个踉跄,单膝跪地,大口喘气,师弟们众星拱月般地围了上去,为他端茶送水,那老鸨如同一口气噎在喉咙里,“嗝”的一声,惊叫着坐起,青葱般的酥手到处乱抓,口齿不清道:“妖怪啊!妖怪啊!”
明晏疲惫道:“点灯,扶孙周氏去歇息,再拿一碗新鲜井水来,快去。”
馆里的杂役们自去点灯,有人打了井水端来,明晏接过明德递上的符纸,打了个响指,符纸燃成灰烬,雪片般散入碗里,明德对路过的杂役道:“去给孙周氏服下,不可耽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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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还是没能屯出稿子!噫吁嚱!焦急!
感恩
鞠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