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（2 / 2）
“为什么要从我身边逃走？为什么？既然把枪给我，就不要离开我。为什么不和我对视，是被我说中了？“优姬看到锥生零的沉默，已经证明了自己所说的话语了，一把推开房门闯进，再关了。拉起锥生零的手走进浴室，把外套脱下。
“优……姬？“
“来吧，继续昨天的事吧。”
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？“锥生零无法相信优姬竟然说出这样的话，可是那优姬充满坚定的眼神告诉锥生零，他并没有出现幻听。
“你我都知道，这是最好的办法。“优姬抱着锥生零，不敢再用这样坚定的眼神看着零，她怕零会在自己眼中看到自己对吸血鬼的零而害怕。
“你……“锥生零咬牙压抑自己的不受控制露出来的獠牙。
“吸取活人的血，你就能轻松了不是吗？即使只是暂时性的。”
“别……闹了，我不会原谅自己的。“喉咙口渴难耐，喉结轻轻地滚动了一下。
“恩，我明白的……“优姬抱上锥生零，把脖子最脆弱的地方出现在吸血鬼眼前，这样主动投怀送抱的食物，忍耐多年饥饿的锥生零最终还是忍不住，张口显露尖亮的獠牙，带着不甘心与对吸血鬼本性的屈服狠狠将獠牙插进优姬的脖子上。优姬感觉到脖子上除了被刺入的疼痛，还有的就是水在脖子上流动的感觉，那是零的汗水？零洗过头的清水还是零不甘于屈服的泪水？优姬不知道，只是心里带着无限的悲伤，这样的自己和零是血液相溶了，他的生死已经不是掌握在他本人手里了，零就算是死也得要经过自己同意。”我们一起做了最不可原谅的事情“我们一起坠入地狱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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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室过于吵闹，玖兰枢其实并不喜欢吵闹的地方，可是只要有生物的地方就会有声音，所以对比与教室，玖兰枢更喜欢呆在走廊，清静的走廊是看书的好地方，何况对于普通的吸血鬼而言，君王不在反而更自在。
夜空中的弯月有些红，玖兰枢打从心里对这样的月亮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，充满血红的夜晚令君王有些烦躁，闭上眼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些没有印象的景物，一大片的花田里有着一个银发的男孩，男孩的样貌看不清，却从让玖兰枢不自觉地把锥生零的样貌配上去。脑海的印象里也有这样血一般的夜晚，银发的男孩满嘴的血液，从他身上充满了悲伤。耳边听到野兽的撕裂声。
“枢？下堂课开始了，你还不想回教室吗？“一条在教室门口探头。说出的话语无意中把玖兰枢从回忆中解救过来。
“老头的课没兴趣。“玖兰枢把书翻看，寻找书签处。
“您最近很烦躁。“一条忽然正经地说出自己最近的观察。
“你感觉出来了？“玖兰枢虽然说的是问句，但语气充满了肯定，那是对一条能力的认可。
“是因为优姬？“
“……有一定的因素在。“玖兰枢重新合起书，这样的烦躁感即使看书了也进不了脑子里。那个梦境的碎片太过于零碎了，那个被封印的记忆，还差某些关键才能启发。忽闪而过的一个画面让玖兰枢皱眉，压抑不住的力量外溢。
“枢？”一条对玖兰枢忽现的冷冽气息有些讶异，最近枢这样的状况出现得太过频繁了。
“没事。”玖兰枢阻止一条靠近，自己的力量随着梦境的出现而日益增强，有时会控制不住力量的大小。
忽然星炼出现在玖兰枢身边并耳语了几句，玖兰枢简单说了声知道，星炼就不见了。
“怎么了吗？“一条关心地问。
玖兰枢看向窗外的夜空，血红的月亮带着它特有的危险“优姬嘛……就是心太温柔了。“刚一说完，空气里就飘来一丝非常细微的血味。
“这是……“一条有些疑惑，空气里的气味实在有些不大寻常。
“闻出来了吗？“玖兰枢看向一条，以一条这样能力的人都难以察觉的血腥，证明理事长的结界做得真不错。转身往理事长的私人住宅的方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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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恨我吗？“优姬看向刘海遮住眼睛的零，这样的零让她心疼。
“恨你？怎么可能，那是……永远都不可能的事。永远……”
“你最好记得你今天说的话。”玖兰枢忽然出现在浴室，看着优姬脖子上的血液和锥生零嘴边的暗红，眼中刹那流转艳丽的红光。
“枢哥哥！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。”优姬惊讶于玖兰枢的到来，看着自己枢哥哥眼神的忽变后担心玖兰枢会杀死锥生零，立刻站起来打算阻止。
“我明白的，优姬。”玖兰枢温柔地看向自己的妹妹，伸手抚顺她凌乱的发丝，优姬慢慢地昏睡过去。玖兰枢打横抱起优姬，心中的怜爱都给了怀里的妹妹。
“打算杀了我吗？”虽然是对玖兰枢说的话，但眼里却是玖兰枢怀里的优姬。锥生零背靠墙面，依赖墙面的支撑艰难地站起来。
“是，我很想，因为你扰乱了一切。但现在你必须活着。”话说完，一股强风吹过，锥生零被忽然而来的风压制在墙壁上不得行动，就连呼吸也觉得困难。
“你别妄想可以通过夜刈十牙的手死去，因为你的命已经是优姬的了，你再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死活。”
当锥生零可以再次移动的时候，玖兰枢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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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想到纯血吸血鬼也会有温柔的一面，真是难得一见啊。”夜刈十牙玖兰枢身后的树边出现，点着烟靠在树干上斜眼看向玖兰枢的背影。
玖兰枢没有给身后的男子任何反应，抱紧怀里的优姬继续向夜间部走去。
“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那女孩有什么关系，但你应该知道她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，怎么样，觉得很火大对不对。”夜刈十牙看着香烟徐徐向上飘的烟，眼里有着讥笑：“真恶心，明明很生气却不得不装作优等生，喂喂，黑暗黑暗气流都溢出……”话没说完，手中的香烟就被截断了。
“是你把优姬引到零面前的。”玖兰枢回头看向身后的夜刈十夜，眼里充满杀意，优姬受伤确实令玖兰枢火大。
“从不知道夜刈十牙会对自己徒弟那么狠，竟把他逼到绝缝里。”玖兰枢想把零救回来，不仅仅只是身体，还有零没有求生欲望的灵魂。玖兰枢做不到，因为他是玖兰枢；可是夜刈十牙可以做到，因为他是零的师傅，夜刈十牙有很多的方法能让零从痛苦中慢慢活出来。可偏偏他就选择最危险的方法。优姬和零的性情只有是心细的人都能猜到，这样的结果大家都清楚，唯一没想到夜刈十夜竟对锥生零如此狠心，让优姬给零送血，如果零不能屈服于自己的自尊，没法放下作为人类的身份而吸取血液，他就会如两年前那样崩毁，想到这个可能性，玖兰枢有股压抑不住的怒火。即使现在的锥生零愿意放下人类的自尊吸取血液，但他的心也一直带着巨大的内疚。
夜刈十夜看着丢落的烟头，烟火慢慢在寒夜中熄灭“零……吗？”目光慢慢回到玖兰枢的背影上，对视暗夜君王的目光：“竟然会从你口中听到‘零’而不是‘锥生’。”
即使玖兰枢对零的称呼出了错误，但君王不认为自己有解释的必要，只是等待夜刈十牙下面的话。
“这几年在外工作真是托你的福了，零也受了你不少的照顾，不过我回来了。”夜刈十牙的眼神在黑夜里比以往都要锐利。夜刈十牙眼里有着对孩子的保护。
“那又如何，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，没有人可以改变。”正如零，他是吸血鬼而不再是人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