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3 过节(2 / 2)
这厢阿春唾弃自己时,薛名扬已直接找上周纪明了,傅佑远和周纪沉不在,薛名扬像只斗胜的公鸡昂着红灿灿的鸡冠,“周纪明,看不出来啊,你竟会叫他来试探我的态度,喜余呢,叫他出来。”
周纪明揉着太阳穴,躺在椅子上养神,“他在屋里,你要找他明日来。”
他不知喜余从哪儿打听到薛名扬的事儿的,薛名扬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,因着儿时经历,他分外同情没有父母陪伴的孩子,喜余故意激外人欺负他,对没有亲娘守护的薛名扬来说,喜余就是他小时候,让薛名扬怎么坐视不理?
他不敢相信,喜余会利用薛名扬来达到自己找亲娘的目的,想到傅佑远那似笑非笑的表情,周纪明头疼得不行。
看他若无其事的躺着,薛名扬火冒三丈,抓起地上的凳子就砸了过去,“人呢,我现在就要见他。”内室的门关着,薛名扬抬脚就往里边走,“敢算计我,看我怎么收拾他。”薛名扬长这么大,生平被个几岁的孩子算计,偏偏还利用他心底仅剩的同情,换作谁都没法不气。
门锁着,他粗鲁的抬脚踹,奈何门年前换新的,结实得很,门没踹开,他脚痛得敖了声,又使劲的连续踹,像撒气似的,声音砰砰砰的,周纪明无奈,“你也不怕脚痛,喜余去老主持那儿了。”不知谁把事情和老主持说了,老主持过来问他要喜余过去帮忙送花了,老主持难得向他开口,他不好拘着不放。
薛名扬跳脚,“你们父子两合伙起来忽悠我呢,周纪明,这事我和你没完。”
语声落下,就见院外走进来两个人,老主持牵着喜余,喜余怀里抱着盆花,脸上满是泪,看见薛名扬,他缩了缩脖子,老主持紧了紧他的手,“喜余不怕啊,你薛叔就是个嘴硬心软的。”
喜余害怕地打了个哆嗦,缓缓走了进去,薛名扬当即要发作,老主持叫住他,“喜余多大点,你和他计较什么,喜余,回屋待着吧,我和你爹他们说说话。”
喜余把花盆搁在茶几上,老老实实作揖后才退了出去,周纪明的房间在隔壁,这间是周纪沉的,他推开房间的门,依着周纪明吩咐,规规矩矩跪在蒲团子上,小小的身影,瞧着有点可怜。
而隔壁,老主持转着比巴掌稍大的花盆,叹息道,“名扬,你这性子该收收了,喜余多大点,再聪明也没那个城府算计你,倒是你,平日任性妄为,该多想想何时得罪了人才是。”喜余这孩子懂事,他开门见山问他,喜余没有任何隐瞒就和他说了。
这件事喜余做得不对,但归结于寻母的心情,这么小的孩子心思最敏感,背后怂恿他的人到底为了什么?
“傅大小姐来过花房,要了两盆梅花,喜余和她住,我让他帮忙跑个腿......”
老主持话题转得快,薛名扬不明白他的意思,周纪明却坐直了身,“她向您开的口?”老主持种花的名声在外,多是些名贵的花草,少有人敢去花房要花的,傅安宁聪慧,没理由不清楚,“她与你说了什么?”
老主持摇头,“我只听到她的声儿了,话说,你们是不是和她有过节?”以声识人,声音或甜美或软糯或清脆,多多少少和性格有关,他听傅安宁的声,平静的压着喉咙,不像真实的声音,且太过平静了,这哪儿是慧根,分明是饱经风霜后的沧桑。
薛名扬捡起地上的凳子,顺势坐下,剜了周纪明眼,“她在周府落水,我们见死不救,算不算过节?”
老主持了然,“难怪她撺掇喜余这么做,竟是冲着出口气来的。”老主持叹气,朝薛名扬道,“喜余利用你的同情心固然有错,你就不想想有没有人指使他?”
薛名扬直勾勾看着周纪明,“谁指使得了他?”
“你觉得傅家大小姐如何?”
薛名扬面色瞬间凝重起来,“你说傅安宁指使他这么做的?”
老主持点头,薛名扬气得拍桌,“果然最毒妇人心,一石二鸟,好,好得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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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哥试探女主去了,明天掉马~~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