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章（2 / 2）

这一次，他又举着刀，对着我说：“赵子夜，你在做什么！你想让全上京都给于秋歌陪葬吗？给我停下来。”

我外泄的阴力已经冻住了城门上驻扎的士兵，《阴符经》自从上次云良公主一案后就未修补，半卷经文早就压制不住身体里的阴力。

于秋歌死时，我外泄过一次。整间青姑庵只剩下欢喜佛像，那孤傲的青姑吓得化成一只狐狸，叼着小狐狸逃走。

青姑庵也在阴力的作用下，化为齑粉。天九丢了牌，埋怨我扫兴，牌还没打完！

我却第一次反驳他，责问他为何护住那狐狸精，为何不救于秋歌！

我动用阴力，割破了天九的脸。

天九也撤了伪装，不耐地化作黑蛟质问我，我算什么东西！他只是负责护住我，其他人怎么样，关他什么事？

我跟他打了一架，把最后的欢喜佛像也拆成碎石。

天九越杀眼睛越红，最后直接将利爪抓穿了我的腹部。

他恶狠狠地道：“动什么气，小畜牲。看在你爷爷的份上，这次就算了，下次连你这双眼睛我都收回去。”

我也因于秋歌与施展的死，怒不可遏。我画符为刀刃，砍掉了天九的手。

天九看着自己被砍掉的手，又看了看我，大约很是不解。最后看了我一眼，道：“算了，看你死了老婆的份上，放过你了。下雪了，送他们回去吧！”

我吐了一口血，和傻了的蓝亦一起将于秋歌和施展背回了上京。

而现在是第二次，外泄的阴力已经开始结冰，雪花落在棺材上，也被瞬间凝结。

阿爹的阳力充足，站在原地又警告了我一声：“赵子夜，给我停下！你还想不想活了！”

我苦笑着回他：“阿爹，你也说我非人非鬼，留在家里也是祸害。不如，阿爹就在这里杀了我吧，也算还了你们的养育之恩。”

我阿爹听了我这话，诧异地看着我。他脸上的表情我看不清，只看见他收了刀，徒步走近我道：“放屁，我杀了你，你娘还不剐了我。养育之恩，你还的起吗？你也不想想给我添了多少麻烦，每年去明月楼给你擦屁股的钱都能把这破门修一修了。不就死了老婆吗？阿爹给你再娶一个。别伤心了，瑟儿。”

我摇摇头，阴力释放太多，人有些疲倦。我跌倒在棺材旁，告诉阿爹：“我不想娶别人，我就要于秋歌。”

阿爹吃了一嘴的雪粒后，终于走到我旁边，用身上的阳力镇压住我外泄的阴气。阿爹拉着我，道：“死脑筋啥！你爹就是死脑筋，这么多年一直被你娘压着，翻不了身了。你先给我起来……”

我身上力气早就用完了，能撑到城门口实属不易。我想装可怜，得到我爹的同情，腹部的血又流了出来。阴力也被阿爹镇压住。

我可怜兮兮地看着阿爹，还吐了一口血道：“阿爹，我知道自己混，这么多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。我也知道了，自己是个什么东西，占了你孩子的身。可是，阿爹我太累了，你就杀了我吧，让我去陪秋歌吧！”

阿爹听了我的话，诧异地看着我道：“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！是谁告诉你的？”

我摇摇头，道：“阿爹，有人跟我说，就是因为我，你们原来的孩子才会死。阿娘才会和阿爹无法和好。都是我的错。”

我阿爹又打了一耳光，这一次没舍得打我，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，道：“你胡说什么，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，你现在要我杀了你，我怎么舍得。谁说你不是我儿子，你就是我儿子，谁说不是，我就杀了他。”

我深情地喊着：“爹！你会……”帮我吧！

我爹拍开我的脸道：“没用，我帮不了你，你想让我用阳刃给你开阴间道，想死！想都别想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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