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虚害怕(2 / 2)
我接着看书,交谈就此结束,子隹收拾东西。
过一会儿,子隹问我借热水。
我说:“暖水瓶里,你看看还有没有。”
子隹掂起我的暖水瓶,晃了晃,又拔开瓶塞看看。说:“就剩一点点,不能喝了。”
子隹提起她的水瓶对我说:“迩闲,咱俩一起去提开水吧!”
我极不情愿,推辞说:“你看看其他谁的还有开水,先倒点。等晚饭的时候,再顺路提热水。”
子隹说:“早晚都要去,现在人少不挤。起来!陪我走一趟。”
我习惯了对子隹的服从,不知道怎么拒绝,磨磨蹭蹭下床。提了暖水瓶跟她一道下楼。
我和子隹一人拎一个暖水瓶,并排走着。子隹很自然的挽上我的胳膊,我也已经习惯这样,没有觉得有什么妨碍。
事有凑巧,刚出宿舍楼没走几步,我一抬眼,正好看到迎面走来的青蒻。顿时,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。
子隹眼也尖,嘴更快。热情的跟青蒻打招呼说:“青蒻,你来的也早啊。”
青蒻看我们一眼说:“刚到。”
说话间,青蒻从子隹身边走过。我回头看,青蒻没有回头,径直奔宿舍而去。
子隹好像觉察到异样,不解道:“迩闲,你俩怎么不说话?”
我说:“没有呀,咱俩一起的,你打了招呼算咱俩的啦!”
我心中暗暗的思量,看情况不妙呀!
我婉拒了子隹约我一起吃饭的好意。等到很晚才去食堂。吃过晚饭,继续瘫在寝室。室友出去玩的出去玩,看电视的看电视,宿舍就剩下我孤家寡人。感觉时间很漫长,眼前的人去了又回,仿佛过了一个轮回,我还空空的躺在床上。
不敢去教室,害怕看到青蒻。哪怕看到她皱一下眉头,我都觉得那是我带给她的伤。我想藏起来,就像把青蒻的伤藏起来一样。
一栋宿舍楼,同一楼层的洗漱间和卫生间是公共的。我挨到舍友都洗漱已毕,才下床去洗漱间洗漱。路过267寝室,门开着,没有看到青蒻。我想她哪去啦?上床了?还是尚没有回寝室不会是回家没有回来吧?……脑袋里扑簌簌落下一堆问好。
回来再路过267寝室,门闭着。心中有再多的疑问,也已没有当初推门而入的勇气。
我回到自己宿舍,积极参与卧谈会,假装自己情绪稳定,思路清晰,口齿伶俐。这样装成另一种状态示人,让我觉得好累好累!
第二天,下午放学,我回宿舍取了餐具,一个人走去食堂。听到背后有人叫我,“迩闲。”转身一看,是青蒻。我停下脚步,站着不动,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。
青蒻走近我,和颜悦色的说:“吃过饭,一起洗头发吧!”
我不敢看她的眼睛,羞涩呆萌的回答说:“我昨天刚洗过。”
青蒻哦一声,转身走去宿舍。
我觉得怅然若失,思索哪里不对,反复推敲刚刚简短的对话,我昨天刚洗过,我昨天刚洗过,……这是事实,没有撒谎,句子完整,表达清楚,语法也没有啥问题。那到底哪里不对呢?不就是跟青蒻一起洗个头吗?为什么心虚害怕呢。
我站在原地,怔怔的想,我这是在拒绝青蒻,还是在抗拒自己
元旦刚过,班级为了响应学校号召,积极参与社会实践活动。班委委派我一件苦差事,到学校邻近村庄开展义务家教。活动有个正能量爆棚的名字,送爱心联谊活动。颇具师范学校的特色。帮扶的对象大多来自清水师范的附属小学。
班长通知说,我跟青蒻,青蒻的同桌长雨,三人分到一组。这大概冥冥之中自有定数,是你的想逃也逃不掉。
辅导的学生家住我们学校西南,距离学校大概一两千米,一个叫东禹锡的村子。辅导时间是每周六上午。
周五,长雨找到我说:“迩闲,明天早上咱们一起去家教,你知道吧?。”
我说:“放心吧!忘不了。”
周六早晨起来漫天浓雾。吃过早饭,我们在长雨寝室集合完毕,一行三人徒步去东禹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