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侠线 第一场戏落幕（1 / 1）

她自今日起只觉身体好了些，从起床时的浑身无力，举动艰难，到出了竹林，可自己走路，不用人扶，荷花亭奇遇后，连日常的病痛都少了不少，此刻更是觉得自己已经痊愈了。

她眯起眼走在云上，后面有人在不断叫自己，甚至还有追来的脚步，可似乎只要她不想，就没有人能追上她。

她行过一重又一重云，终于在一处天池边找到了想见的人。

“三哥哥。”

天池旁有许多人，爹娘，脸上妆未卸的大哥哥大姐姐，祖母，都仙气飘飘，如神仙妃子，他们吹拉弹唱，好不欢乐，见了牛灿来，也毫不惊讶，开心地迎上来。

牛灿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走，穿过无数亲热的胳膊，如同越过密不透风的竹林。

“三哥哥，你在这儿。“她一把揪住那个面容和自己一个模子，缩在人群最后的少年，她微微笑起来，声音一下高扬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，”三哥哥，你我乃孪生子，我死，你死，我生，你生，可对？“

被她揪住的少年瑟缩着，最后转身跑了。

周围的声音顿了一下，那一团团亲热的手，甜腻腻地问候又缠上来了。

”阿灿，好久不见。“”哎呦我的心肝阿“”别和你哥哥置气，他就那个德行。“

……

她沉溺在这片人海中，龙舟也来了，更加热闹，似乎谁都想捐一份热在这里。

牛灿半躺在娘怀里，任凭对方一下又一下摸自己的长发。

突然她抬起头，环顾一圈，也没见着二水先生，她再抬头，只见在空中歌舞的仙鸟们翅膀上的羽毛逐渐变色，继而纷纷脱落，她们原本还惊慌地上下飞舞，可慢慢地连飞都飞不动，只能扑腾两下，最终归为平静。

她低头，银河枯涸，银光四溢，龙女在河岸上无力呻吟，水晶宫玉碎，珊瑚震裂。

回头则是鲛人悲鸣，鳞片脱落，声音最终嘶哑，难听地像指划铁片，面容衰老，似腐烂桃李。

她无言地笑了。

最终牛灿是被抬回院子的，在竹林时，她有气无力喊了”停“，要他们把自己放在竹林中。

她躺着，央求乳娘再为自己唱一次歌。

乳娘擦擦眼泪，事到临头反而没那么悲戚了，她只是温柔又木然地唱着家乡的小曲。

牛灿恬淡地听着，听着

她死了